的处境,我会想个周全的法子,断了他的心思。”
陆恒回头看了江宝嫦一眼,因着光线太暗,看不清她的表情,一时吃不准她是x有成竹,还是在咬牙y撑。
“江姑娘,咱们前前后后也打过好几次交道,我为人如何,你应该清楚。”陆恒虚虚张开左手,试了试风向,悄悄打开腰间的牛皮袋子,让那块割下来不久的鹿r0u散发出鲜香的血腥味,顺着微风朝下游飘散,“要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,请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。”
“公子的人品,我自然是信得过的。”江宝嫦并未察觉陆恒的异动,倒是被寒气侵扰,轻轻地打了个寒噤,“陆公子,咱们走快些吧,好像要下雨了。”
“好。”陆恒的声音清润柔和,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可靠,“江姑娘,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‘陆恒’,或者唤我的字‘子隐’。”
江宝嫦还未回答,身下的白马忽然停下脚步,发出不安的嘶鸣声。
陆恒跟着停下,警惕地往四周看去。
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,冒出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。
江宝嫦脊背生寒,叫道:“陆……陆恒,有狼!”
白马恐惧地踢踏着四蹄,脑袋左右乱摆,要不是被陆恒用蛮力压制着,只怕已经人立而起,将主人甩下马背。
“江姑娘,别怕。”陆恒也没想到狼群来得这么快,心里又惊又喜,脸上却一派沉稳,“姑娘的骑术还可以吗?记得来时的路吗?”
他拔剑出鞘,剑刃在朦胧的月se下闪出雪亮的银光,毫不犹豫地挡在江宝嫦面前,沉声道:“待会儿我想法子撕破一条口子,你骑马突围出去,到行g0ng找我的手下过来帮忙。”
话音未落,三匹灰狼已在头狼的号令下,从不同的方向朝陆恒飞扑过来。
陆恒出手如电,一剑斩断两只狼爪,在凄厉的嗥叫声中,将个头最大的狼踹出一丈开外,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,反手t0ng进余下那匹狼的心窝。
江宝嫦望着陆恒高挑挺拔的背影,见他下盘极稳,岿然不动,斑斑点点的狼血在绯se的衣袍上晕染成深se的y影,随着狂风上下翻飞,只觉凛冽的杀意扑面而来。
她收紧缰绳,吃力地控制着白马在原地转了两个圈,勉强安抚好流星的情绪,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,道:“陆恒,我的骑术并不好,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搬救兵,一来一回,也得一刻钟的时间,你坚持得了那么久吗?”
“姑娘别小看我。”陆恒眯了眯眼睛,留意着狼群的动静,在头狼带着它们包围过来的时候,抢先一步冲向个头最小的两匹狼。
锋利的剑尖洞穿其中一匹狼的左眼,疼得它连声惨嚎,紧接着又cha进另一匹狼的x口,发出沉闷的“噗嗤”声。
他趁着狼群的阵型短暂溃散的时机,转头对江宝嫦高喊:“江姑娘,快走!”
江宝嫦的脸上现出挣扎之se,回头望了望上山的路,发现好几匹狼低伏着身子,正打算偷袭她,又看向潺潺的流水。
这么一犹豫,好不容易撕开的口子迅速合拢。
头狼仰天长啸,似乎在召唤更多同族。
“江姑娘!”陆恒的剑卡在si狼的x骨中,一时拔不出来,眼看着另一匹饿狼跳上他的后背,只能用空出来的手掐住它的咽喉,肩膀被利爪狠狠抓了一记,疼得低嘶出声,“你怎么不走?”
“陆恒,上马,我们到河对面去!”江宝嫦见他受伤,再也顾不了那么多,低喝一声,催马上前,弯腰朝他递出一只手,“快点!”
陆恒眼底闪过喜悦的光芒。
其实,他也没有把握从这么多狼中全身而退,什么以命相护、催她回去搬救兵,不过是博好感的必要手段。
他在赌她狠不下这个心。
他赌赢了。
陆恒单手掐晕饿狼,在si狼x前用力蹬了一脚,拔出血淋淋的长剑,抓住江宝嫦的手,行云流水一般翻上马背,坐在她身后。
他用双腿夹紧马身,扯动缰绳,借极佳的目力,带着流星连踩好几块青石,顺利跃至对岸,刚一落地便向前狂奔。
群狼不擅长凫水,转瞬便被他们甩下一大半,剩下的几匹b不上流星的速度和耐力,追出二三里地,只能吐着舌头放弃。
汗血宝马在骑术jg湛的陆恒手中发挥出全部实力,如闪电一般在密林中穿梭。
狂风越刮越烈,大雨倾盆而下。
江宝嫦被男人牢牢护在怀里,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、急促的喘息声和“哒哒”的马蹄声,鼻腔里灌满血腥气、草木气和渐渐浓郁的水气。
她在暴雨中彻底迷失方向,只知道自己离行g0ng越来越远。
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们两个人。
枝叶蘸满雨水,重重拍打到脸上,犹如残酷的鞭刑。
陆恒t贴地抬手挡在江宝嫦脸侧,替她承受刑罚。
他和她的身躯完全sh透,几乎贴在一起,藏在x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