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路伯这么说,也不是爱面子,而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拉下脸,因为恐怕连他自己也还没搞懂他之外的那些五贤,都在摩洛动乱之后做了什么,保险起见,他只能这么做。
怪不得他们会突然在政府门口相撞,这傢伙不是刚好出来散步、晒太阳,而是另有理由的,虽然目的就是揪出殯葬业背后的主谋,不过当下他的心情是在别的事情,也就是「理由」。
经过先前那些事件,再加上妲留奈等前五贤的下场,其他五贤已经慢慢在离他远去了。
……难道是总统吗?
总统——在五贤之上,政府最高的存在。
就算是基路伯,也得下跪的最高存在。
要是那些五贤的背后,还有总统当推手的话,也难怪这傢伙会在那种非正式场合出面了。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,还有许多的意思。
不,那些都不要紧吧?
因为现在是「这种时候」。
如同对方会循着马可西亚斯他们的亚当过来,那么现在那些无谓的猜疑与不满,都不需要放在心上,应该要先着重在眼前这件事。
「既然你说没有问题,那就没有问题吧。」
莱夏她们感到疑惑地看了过来,却在她们看见雾刃的表情后,没有第二句话了。
「基路伯,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情况?」
「不需要先交换一下彼此的情报吗?我一过来就那么解释,就是在暗示这件事啊。」
「要交换也是可以啊。不过,我要先澄清一点:这次事件与雅蕾丝无关。」
雅蕾丝抬起小小的脑袋,只见雾刃眼神坚定的光辉。他不是在替这个妹妹说话,只不过要是不先说一下,他心底不会痛快。
就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,总是喜欢在正事与非正事之间故弄玄虚地捉弄他人,满足自己可怜到有剩的虚荣心,他老早就想这么玩了。
「虽然我一上来就这么说,搞不好会造成反效果,让雅蕾丝成了第一个被调查的对象,不过对方如果是你,应该能听进去吧,你也是站在雅蕾丝这边的吧。」
「我直到刚才都不在这里,什么也不知道,仅仅一句话就要我信服,神无同学,你也未免太看好我了。」
基路伯曖昧不明的眼神,在那之后落到了雅蕾丝身上,一被盯上,雅蕾丝就惊恐地退到莱夏背后。
「不过,我在过来的路上,也不是没有先调查过,而且从瘴气发动到入侵三座都市的现在,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如果发动者使用的素材又是上次輓歌计画的等级,那么毫无防备的人们,应该都倒地不起,别说交谈了,意识老早就不清,到处不见活着的气息了。」
「你要说这次的瘴气只是规模与传播速度比輓歌计画强,杀伤力比不上輓歌计画吗?」
这是规模与传播速度换来的代价吗?
「那么,安杜马利乌士又想做什么?」
这果然……很奇怪。
因为基路伯这么说,又让雾刃的猜测有些波动了。像这样对人类毫无益处的招数,施展下去——而且规模如此巨大,已经是将全人类都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密闭牢笼,任谁都会想到这是拿来杀人的啊。
基路伯为何会这么说?
当雾刃脑海又出现新的问号,基路伯不看场合地插嘴:
「所以造成这次事件的元凶,是排名第72名的伯爵——安杜马利乌士囉?」
「衝着你这句话,我们知道的部分我不会再和你说了。」
……可恶的傢伙。
这傢伙能在那时依序念出勒莱耶等公爵的名字,才不是因为对夏娃的熟练度吧?而是他已经将所有公爵的名字、爵位与顺位全都背下来了。
果然是曾在他父母底下工作过的员工,竟然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更接近那些傢伙。说什么他都不能忍,至少要说点什么。
「真是可惜啊。」
「你才是,不是还以为这次事件有两个主谋吗?」
不然也不会分头行动了。
「我已经确定过了,就在我调查瘴气的成因、要素与目标的同时,这部分我也敲定了,无论是霍金小姐或藤见小姐,都没有再次復活过来的跡象。」
马可西亚斯差点衝动了。
幸好莱夏与欧里亚斯及时拉住了她。
「基路伯,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。」
因为行动无效,这具公爵将她的怨气以言语和眼神的形式送了出来,基路伯以不失礼貌,极其自然的微笑,当作了他的回应。
任谁来看,这个微笑都是对马可西亚斯、欧里亚斯他们这些妲留奈的家人的最大伤害,然而她们却不能立即替自己的家人报仇。
现在她们该做的不是这种事情,最重要的……她们不是基路伯的对手。
雾刃故意让场面冷却数秒鐘,才以这句话将眾人的注意都拉回来:
「既然你没有老人痴呆,那我们也能接着说下去了。总之,你也是那么认为的,这次事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