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。”
他们闲聊着散步回去,到了别墅区门口,叶温余停下了:“我——”
“你要回学校了?”严琛问。
叶温余点点头:“再晚宿舍就要锁门了。”
严琛眉头微蹙着,嘴角也拉得笔直。
叶温余想问怎么了,忽然之间,他想起下午严琛在门口说吹不了风,会头晕。
而他们刚刚回来一路上都在吹风。
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?
门口的灯光是冷色,照在严琛眉眼上,落在叶温余眼里就更是病恹恹的模样。
叶温余担心道:“是不是又头晕了?”
严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很难受的模样:“没事,你回去吧,我回去再吃点药,明天起不来的话,再叫室友帮我请一天假就行。”
叶温余听得不是滋味。
那么大个房子,只有他一个人在家,又病着,晚上如果想喝水还要自己起来倒,说严重些,半夜发烧晕过去都没人能发现。
他实在没办法把严琛这样一个人丢下。
“算了。”他说:“我今晚不回宿舍了。”
叶温余没有带衣服出来,在别墅洗完澡只能穿严琛的。
睡衣宽松,感觉比上次的训练服还要大一圈,领口露得更多了,一弯腰什么也遮不住。
电视放着前段时间刚下映的电影,严琛坐在沙发上,听见叶温余穿着拖鞋细微靠近的脚步声,抬起头朝他看去。
家里是很典型的冷色调装修,黑白灰占了主调,每个地方都透着一股生硬板正,干净整洁是真的,冷气沉沉也是真的,
而叶温余就像是误闯入森林深处的麋鹿,和周围一切显得格格不入。
他的清冷里透着安静的柔软,周围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。
“过来坐吧。”严琛往旁边让了些。
叶温余刚坐下,严琛就往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,茶几上放着一杯温水,旁边是他带来的感冒药。
药效起作用还要等一段时间,严琛现在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,他也曾经感冒头痛过,知道那有多难受。
“我帮你按一按吧。”他说:“等过了这阵药效起来,就不会这么难受了。”
他本想的是就着严琛这样躺着的姿势绕到沙发后面帮他。
没想到严琛的理解和他出现了差异,答应之后,很自然地就侧身枕到了他腿上。
叶温余一时有些僵住。
而严琛已经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躺好闭上了眼睛。
有点别扭,不对,但也说不上别扭,就是有点不习惯,毕竟叶温余没有跟别人靠得这么近过。
他回忆着从前母亲帮他时的手势和力度,指腹贴上严琛头两侧太阳穴,不轻不重地揉。
正在播放的电影吸引不了他,他便专注于帮严琛按摩这件事上。
但机械重复的动作不需要用脑,短暂的肌肉记忆形成后,他的注意力就开始分散了。
他一直知道严琛长得好看,但是此刻的好看又和平时不太一样。
少了几分棱角分明的锐利,多的是沉默的温顺和柔和。
或者说,很听话的样子。
虽然这个形容用在严琛身上会有些突兀,但就是叶温余这一刻最真实直观的感受。
于是本来就不理解的一些事变得更不理解了,怎么会有人觉得严琛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