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夫人和庄先生、周五郎带了金子和银子赶来,冲到后院看见孩子们都还好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刘老夫人的眼睛有些红,伸手抱住白善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周五郎也检查了一下满宝,发现她除了衣服是湿的,脸色有点发白外也没别的问题,同样大松一口气。
白善却见护送他们进来的家丁带着刀,衣服上还沾着血,就连周五郎身上都有血迹,就问道:“祖母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刘老夫人笑道:“没事。”
庄先生却沉静的道:“有歹人带刀要闯进家里,好在刑部陶大人带人来得及时,我们没事,但家里还是伤了好几个家丁。”
满宝便问道:“五哥,那六哥他们没事吧?”
周五郎道:“没事,我们都躲在后面呢,有官差和家丁在,我们都没受伤。”
就是受惊不小,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人杀人。前段时间京城秋斩了一批犯人,好多人去看热闹,他们都没敢去看呢。
白善抿嘴,拳头紧握道:“这是为何,益州王疯了吗?”
一旁的京兆府校尉这才想起他好想忘了告诉他们,“益州王跑了。”
众少年齐齐瞪圆了眼睛。
然后,满宝和白善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,他们对视一眼后都没说话,齐齐在心里许愿,“希望天尊老爷保佑,益州王顽抗到底,坚决不降。”
刘老夫人和殷或封宗平等人道谢,然后便出去和救他们的路人义士道谢去了。
就按照白善说的,凡是出手相助了的给十金,受伤的,再给十金,这次的医药费也由他们出了。
而帮了大忙的则再多给十金,当时刺杀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谁出的力多,谁出的力少,大家都看在眼里的,倒也不难甄别。
带来的金子不够便换成银子给,还不够,刘老夫人便拿了白家的名帖去银楼里暂借。
如今白家在京城里也算有名了,又是为这个给的钱,银楼都很愿意借,没人觉得白家会还不上钱。
刘老夫人带着刘贵将领了赏金的人一个一个送走,又请大夫给受伤的人包扎好,还托人把不太方便的人送回家去。
其实并不用她送,那些人的家里听说他们赚了这么多钱,早带着家人一起赶来了。
十金呢,那就是一百两,普通人家好几年都挣不来这个钱。
他们哪敢一个人揣着钱就回家的?
自然是有家人的就托人回去说一声,来带他一起回家,家里远的便直接揣着钱叫上几个认识的朋友或老乡,给了钱后打算路上一起走。
结果人还没走完,几辆马车便飞奔而来,才堪堪在药铺门前停下,还没停稳,车上便跳下来几个身着华服的青年女子,为首的一个看都不看刘老夫人一眼,直接就往药铺里奔,脸色苍白,一把抓住一个在忙碌的药童问:“殷家的小公子呢?”
药童认出青年女子来,立即往后院一指。
女子立即往后院奔,一眼就看到了殷或,然后就扑上去抱住他,“小弟,你哪儿受伤了?”
殷或被女子上下摸了一通,在朋友们的注视下有些窘迫,他按住她的手道:“大姐,我没受伤。”
话音还没落,二姐和三姐也跑了进来,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,围着他就要摸。
他二姐抹着眼泪道:“可吓死我们了,我们在家里听说你遇着了刺客,脚也不停的就跑到了相国寺去,但到了那边又说你们来了济世堂……”
他大姐却已经去找京兆府的麻烦了,“天子脚下怎么会有歹人当街行凶?你们京兆府是怎么管的?”
他二姐连连点头,扭头去问长寿,“相国寺那么拥挤危险的地方,为何要带少爷去那里?”
殷或连忙道:“二姐,相国寺是佛寺,怎么会危险?我今日是去礼佛祈福,长寿他还做不得我的主。”
又对他大姐道:“大姐,这不怪京兆府,此是意外,谁也不想的。”
何况,京兆尹是他们的爹啊,责难京兆府,最后御史当真了,弹劾的还不是他们爹?
殷大姐就问,“刺客呢?可问了,何人如此大胆,竟敢当街行刺?”
京兆府校尉总算是可以说话了,道:“刺客都死了。”
殷大姐尖声问,“死了?”
白善正要说话,殷或便转头看了他一眼,压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。
殷二姐见了眼睛一眯,问道:“怎么,白公子知道这些刺客?”
殷或道:“刺客又不会自报家门,他哪里会知道?”
白善却道:“虽没有自报家门,但应该是因我而起,实在抱歉得很。”
说罢起身冲众人行礼致歉。
殷或不赞同的看了白善一眼。
白善却觉得瞒也瞒不住,还不如坦诚些。
殷家三姐妹本来就不太喜欢白善三人,此时更不喜了。
殷大姐张嘴正要说话,一直默默抹眼泪的殷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