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随便弹弹,比不上姑姑。”
文媛无奈:“等会记得去你爷爷跟前说些好话,他今天过寿,不要惹他生气。”
“知啦,姑姑跟我一起去敬酒。”
她提手揉太阳穴,露出些倦意:“我不去了,头疼,上去歇歇,你留在这儿。”
文昌想了想: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文媛裙摆一转,往楼上去。
文昌呆站在角落,斜觑了几眼满厅政客,顿觉发怵,食指勾进领带松了松,很快便踩着皮鞋离开。正后方有道窄廊,连着一楼的会客间,地毯厚实,踩上去没有声响。
走廊灯调得昏暗,他靠近会客间才听到点动静,是文子轩的声音。
“对,怕什么,就是吓吓他……你放心……钱一分不会少……”
没等他听清,大门猛一下敞开。
文子轩皱眉,揿断电话: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
“……路过。”听上去极不着调,他说完恨不得咬断舌头,一面对这个父亲就显得嘴笨。
文子轩果然气恼,鼻腔冷嗤一声:“没用的东西,让开。”
文昌泄气,偷偷打量文子轩背影,继而垂下脑袋。
钢琴连奏了几首,始终不如第一曲的蓝色多瑙河,令人乏味。
月季起身,刚想活动活动筋骨,背部就撞上侍从手里的托盘,酒液尽数泼洒到她的金色短裙上。
“抱歉。”那名侍从撇下托盘,状态从容,“月季小姐,文会长请您上叁楼换件衣服。”
月季抬头,见文媛倚在栏杆边冲她勾手。
这玩得哪出啊?
换过衣裙,时候不早了,酒席过半,氛围居然热络起来。
月季披了件黑色羊呢大衣,朝楼下瞄了瞄,暗自叹息,决意提前离席。文媛也不勉强她,指了个佣人送她去后院坐车。
穿堂风大,脑后松散的长发高扬几缕,热烈亲吻她粉脸。
玛莎拉蒂停在后边的铁门外,车头打闪。
佣人弓腰:“小姐,这边。”
后门在寿宴期间是封闭的,为了安全起见宾客全都走正门,一一查验身份,手续繁琐,文媛一贯讨厌这做派,自顾自走后边。
“好的。”月季掐了掐大衣纽扣。
待她坐进车后排,才察觉大衣湿了半截,还没等她寻块纸巾擦拭,左侧车门倏忽洞开。
一只手裹着丝巾覆到她面门,力道极大,要拖她下车。
月季脑中警铃大作,挣扎不过,手脚也逐渐发软。
丝巾里有迷药!
椭圆的水晶耳坠于后视镜中划出道亮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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