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过来时,谢厌发觉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。
侍女快被吓哭了,说他昏睡了一整天。
谢厌没反应,有些呆滞地坐起来,半天才回过神。
他记起来昨晚发生的怪事……李承慎的厉鬼来找他索命了……还奸淫了他。那个时候,侍女好像就在旁边看着,只是状态不对劲,似乎被抽了魂。
谢厌脸色忽青忽红,羞耻地抿唇看了看侍女,问她还记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。
侍女担忧又不解地回答:“当然记得。昨晚娘娘起夜时崴伤了脚,我去喊太医,回来以后就发现您昏迷过去了,一直到现在才醒。”
谢厌愣了愣,没想到侍女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又问:“那……那个太医呢,他现在在哪?”
侍女脸色忽然变了下。
她小声说:“娘娘您听了可莫要害怕,太医他昨夜给您诊完病后……忽然就暴毙了,横死家中。”
谢厌一哽,指尖缓缓攥紧了被子。
……如果他没猜错,李承慎这是在报复。
李承慎昨夜附身的那名太医,是太医院中与李昌元关系最密的一个,当初那害死李承慎的药方子,说不定就是这太医出的主意。
再加上昨晚李承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……那分明是要先奸后杀。
谢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,转头看向镜子……他脖颈上的掐痕,竟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若不是身下还有撕裂的痛感,他都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!
谢厌当即起身决定出宫。
宫中妃嫔每月有三次外出的机会……他不能坐以待毙,得去找个道士驱邪。
他预想的很好,然而……天不遂人愿。
谢厌找到了道士,对方也答应为自己做法。
却万不曾想,谢厌的所作所为似乎激怒了厉鬼。道士在做法的中途,忽然暴毙而亡,死法与那太医如出一辙,皆是七窍生血,一瞬间横死。
谢厌亲眼看着那人死在自己面前,身体抖若筛糠。
他提心吊胆,觉得下一瞬便可能要轮到自己。
深夜时分。
李承慎化成的厉鬼果然来了。
殿内气温骤降,烛火扑闪,熟悉的感觉令谢厌遍体生寒。
这次对方终于开口说话。
阴冷冷地嗓音从不知名的方向钻入谢厌耳中,低沉危险地问:“……你还想杀我第二次?胆子不小。”
无形的力量再度扣住了谢厌的脖颈,力道之大,仿佛要生生将他的头颅撕扯下来:“呃!!”
谢厌痛呼,倏然闭眼,颤抖道:“是你要杀我!我没杀过你!那药不是我……不、我不知道那药是给你喝的,真的不知道……!我没有……”
“本王当然知道不是你的主意。”
厉鬼打断他,好像贴近了他耳侧,令人恐惧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朵。
“可你毕竟害了本王,难道你不该死吗?本王很生气,你得为你的过失偿命……”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谢厌受惊地掉下眼泪来,泪眼朦胧地睁着眼睛,苍白的脸色,越看越像一只轻易能被掐死的雪白兔子。
“本王已经抽干了两个人的阳寿……”空气里似乎有只手,似有似无地在谢厌脸上游走摩挲,语气可怖,“倘若再加上你,本王便能化出实体了。况且,你已经知道本王的存在,本王留着你,难道要等你再找一个厉害的道士,让本王魂飞魄散吗?”
“不会,我、我不会说出去……”谢厌哭着摇头。
“怎么保证呢?哦,本王干脆拔了你的舌头……”
“别!!”谢厌哀求。
“……然后再挑断你的手脚筋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……让你连字都写不了,彻底变成没用的残废。”
可怜地谢厌被吓得几乎要哭瞎了,颤抖哽咽着道:“李承慎!!你别蛮不讲理……我只是被人利用,是、是你欺负我在先。”
厉鬼沉默片刻。
再开口时,嗓音又阴寒了几度:“……你在直呼本王名讳?”
“不,我……”谢厌打了个寒颤,想为自己辩解。
对方却先冷岑岑地笑了,声音染上杀意:“好啊,父妃,看来父君他很宠你,让你骄纵到能呼喊本王的名字了。”
谢厌感觉自己的脖颈又被掐紧了,说不出话,只能用力摇头。
“本王可真好奇……”厉鬼的嗓音越凑越近,那声音简直像要吻上谢厌的耳朵,吐息发出的寒气冻得他耳朵通红,似要结了冰,“像你这样的妃子,年纪轻轻,嫁给我父君那种老东西,真的甘心吗?他既不宠幸你,又以你兄长之罪欺骗你,玩弄你,还利用你来杀本王……你就不恨他吗?”
厉鬼阴飕飕地充满蛊惑,一手掐着他,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襟,肆意侵犯他的身体,揉乱了他的衣裳,摸得谢厌不停打寒战。忽然恶劣讥笑地低问:“你被他操的时候,爽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