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光,深入神秘的黑洞,探索未知的柔软。
这是凌非十年前在画展上遇到的油画,并非什么世界名作,甚至连画家是谁都没有标属。
当时凌非一眼看上要将他买下来,结果全馆的作品都在卖,唯独这一幅不卖,无论她出价多少。
馆长和她私交甚笃,一再表示为难,她并没有强人所难,意兴阑珊地回了酒店。
结果刚一打开房门,它就出现在她的眼前,显然是被谁送到了这里,作为礼物。
凌非觉得有趣,就将他带了回去,挂在了卧室的墙上。
有时候寂寞的夜晚,还会对着他撸两发。
后来有了男人,她就渐渐忘了他,现在看到,莫名生出愧疚的心理。
……
隔壁,墨明月做好计划之后,正为此感到兴致勃勃,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隐约的动静。
瞬间拉下了因为常年不见天日以及生病而没有气色的精致小脸。
“坏表姐!”他醋怒地跺了跺脚,走到她的卧室门口,使劲敲门。
三声过后,不仅没有回应,还叫他趴着门听到了男人动情的呻吟。
男孩失神落魄地回到房间,她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,为什么还要带男人回来做这种事?
故意刺激他,以为这样他就能放手?还是……宋柒锦跟她打了小报告,她要帮他报仇?
啊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太可恶了,他会把那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小可怜剁碎了做成香肠让他吃下去哦。
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两间屋子中间的墙壁上打通了一个门,以及一个可以暗中窥探的猫眼。
镜头就安在油画的眼睛里,很难察觉。
只不过,他还没用这个看过她,她是真的不怎么回富山居,回来的时候,他都不在这里。
他踩上椅子,想要观摩一下他们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。
“唔,心痛……”
还没够到镜头,他就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滑坐下来,脸色瞬间白得不像话,唇瓣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变紫。
“表……表姐……”他虚弱地喊了一声,如蚊蝇一般细不可闻。
眼前光芒渐渐黯淡下来,他竟然神奇地回忆起往事来。
他的往事,满满的都是她。
类似的经历,以前也遇过。
濒死的时候,回光返照。
他……又快死了吗?
真不甘心呐,表姐……
另一边,凌非正要擦拭油画,忽然捂住胸口蹲了下来。
类似的经历,以前也遇过。
他出事的时候,心灵感应。
再抬头时,她的脸色惶恐不安,一把扔掉画,迅速冲了出去。
凌父在外面打麻将,听佣人说凌非带了男人回来,连钱包都忘了拿,就往家赶。
刚到门口,她就跑了出来,一把抓住她急切地问:“你带哪个男人回来了,结婚对象吗?哪家孩子?人呢?”
“让开!”凌非推开他,深呼一口气,颤着手打开隔壁房门。
“你别给我转移……啊,明月!明月你怎么了!”凌父吓得连忙扶住门框。
凌非二话不说,沉着脸对倒在地上的男孩做着心肺复苏,感受到一点微弱的心跳,呵若至宝一样,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了起来。
凌父追了过来,“怎么样啊,明月怎么样啊!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,他要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凌非开出柯尼塞格超跑,十分钟不到,就将墨明月送到帝都医院,立马推进了手术室。
负责墨明月手术的主刀医生秦汉眉头皱成一团疙瘩,“怎么会提前,以他的求生欲,能挺到十六岁的。”
凌非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直响,自责到恨不得杀了自己!
很可能是她做了过分的事情,刺激到了他。
他那么脆弱的心脏,最是受不了刺激,她却忘了这点,想要以此来警告他收手。
难怪他会那么难过,以往只会在意他一个人的她,竟然为了外人,而去惩罚他。
用最残忍的手段……
“凌非啊,你做好心理准备,不是伯母没尽力,明月已经很了不起了,有时候,放手也是一种爱。”
一直以来,如果不是她固执地不放手,恐怕这个孩子早就去了天堂,对他来说,未必不是一种幸福。
凌非握笔的手微微抖动,无法落下,仿佛签完字,他就会离自己而去。
“凌非!”秦汉看不下去了,“何必这样自欺欺人!”
“……好。”她像是下定决心,瞬间恢复大家面前的凌非,手起笔落,凌厉潇洒的签名就落在了病危通知书和手术风险告知书上。
中年女人拍了拍她,“我进去了。”
“等等!”凌非连忙叫住她,拳头握了又握。
在秦汉以为她要改口后悔的时候,凌非笑得有些僵硬,“让他……走得舒服些!”
秦